酒,被誉为“三圣之尊”。
一谓“圣德”信望爱,祭天地、敬先贤、乐民生;二谓“圣品”神妙能,润诗书、铭华章、通阴阳;三谓“圣髓”水粮曲,择善水、遴佳粮、酿神曲。作为一种神奇、神妙而又神奥的精神慰藉品,浸润禹甸之广袤沃土逾万年。伏羲画卦,八之有六可觅酒之踪影;黄帝内经,十三有一方窥酒之剂型;神农本草,雕琢着酒的奇异厥功;十大酒局,述说着酒的神奥妙能……酒乃乐天之学,当属二仪之本,三光之影,五谷之精,六艺之宗,百药之长。峥嵘高论,尽皆赖其神功而传世;朝暾春流,悉数仗其厚韵而从容。
“鼎、爵、尊、簋、卣”应秬鬯而生,因显贵而名。连藩荣族,显赫耀宗。承仰韶龙山之脐血,藉华夏硕美之沃土,披繁衍生命之绿苔,昭泱泱古国之繁荣。
自古迄今,酒作为一种精神慰藉品,陪伴着朝代的更替,参与着社会的繁荣,观摩着政治的博弈,述说着战争的狰狞……
豫酒作为一种特殊的符号,刻录了时代的变迁,也载入了文明的史册——
在河南,有“人类从蒙昧迈向文明的第一个门槛”(贾湖),有“中国古代文明最早的发源地”(新郑),有“位居中华十八大名陵之首”的“太昊陵”(周口),有“中国近代考古学的发端地”(三门峡),有“楚汉文化发源地”玉都帝乡(南阳),有火神“阏伯司火的胜地”和“华商之源”(商丘),有“牧野大战的誓师之地”(辉县)……
在河南,晚商时期的“子龙鼎”、“祖辛卣”在辉县出土,中华第一龙(铭文龙字)由此诞生;晚商时期的“司母戊方鼎”、“妇好鹄尊”在安阳出土;春秋时期的“莲鹤方壶”在新郑出土……
在河南,有自夏朝起20多个正统朝代建都,有200多位帝王将相的政权纷争……
这一切,足以说明河南是着床中国酒文化的胎盘,是沉淀中华酒文明的母体,是液体黄金的主产区,是液体之火的燎原地,更是中国美酒的原始孵化器。
“善水、佳粮、神曲”是成就良醪美酒的三大必然要素,这些要素中原涵括。这一切,牢固奠定了不可撼动的国酒之觞的历史地位。
水乃酒之血。善水是酿造优质白酒的基础。白酒芳香浓郁,醇和软润,其中一个重要因素就是水。水为万物之本,同时也是酒的载体,不管是利用传统技术酿酒还是现代新工艺技术酿酒,水质决定了酒质。“南水北调中线”贯穿河南南阳、平顶山、辉县等地区,是“国家一级饮用水保护区域”,其水源来自“亚洲天池”,渠首在南阳淅川。适度、适量、甘柔、润泽的矿物质水源是绵柔酒体的改良剂和促进剂。
广袤的中原大地,产粮是全国的十分之一,被誉为“中原粮仓”。好酒必由好粮造,而好的环境恰恰是生长优质粮食的根本保障,成就了白酒酒体的骨骼。暖温带、亚热带大陆性季风气候,孳生了大量的微生物菌群的繁衍生长,改良了“浓香豫酒”酒体的感官和品质。
20世纪80年代,以“张宝林”(张弓、宝丰、林河大曲)为代表的豫酒曾经创造过历史的辉煌:“东西南北中,好酒在张弓”、“中国的XO”……一度温暖中国餐桌。但是到了20世纪90年代后期至今,豫酒就几乎没有跳出低迷的“沼泽”,一直在酒界“没落贵族”中徘徊,终究没能摆脱“端着金碗讨饭吃”的窘局和“守着宝藏寻古董”的尴尬,演绎着“国酒之觞”蜕变成“豫酒之殇”的悲哀,吞咽着“几多欢喜几多愁”的无奈。
探宗寻源,归结起来不外乎以下几个方面。
文化自信,大美豫酒
纵观多年豫酒的发展,酒企始终未能跳出狭隘文化的圈子,各吹各的号,各唱各的调。吝啬的自我文化严重限制了豫酒整体形象的提升。
2019年,河南寿酒集团率先践行“大豫酒·大文化”发展战略,一篇《豫酒赋》尽显寿酒的博大胸襟和包容情怀,豫酒企业当效而仿之。
导致酒企“自我文化”的根源,就在于缺乏“文化自信”,钻进“自我文化”的洞穴,俨然“占山为王”一般洋洋自得。
因此亟待培养文化自信,加快文化自救,提升文化形象,筑造文化堡垒,绽放文化情怀。
引力偏差,舆情诱导
很多时候,舆情充当了“采购趋向”的角色。舆情之于消费者而言,就像老师教育学生一样,虽不可能决定消费者的最终购买,但可以影响消费者的选择路径。
非饮者无以论酒,非内行何以论酿?——笔者认为,就像男博导高论女人分娩时的痛苦一样隔靴挠痒、荒诞不经。
2009年2月,有一则新闻报道,河南两家驻京办联合购买了777瓶共价值66万余元的“贵州茅台酒”,客人饮用后感觉口味不对,将销售假酒的人员举报到工商部门,后经确认,这批茅台酒为假酒,不法分子亦落入法网。但这则新闻又给了国人一种启示,与其说喝茅台酒,倒不如说比脸面与名分。这两家驻京办为什么对豫酒没有自信?
这里说的“引力”可以从以下几个方面分析:
首先是具有高端消费能力群体的影响。站在利益的角度,“投其所好”成了他们选择产品的标准。只要是对方喜欢的,无论是真是假,对于这些购买者其实都一样,反正不是自己喝。于是,名牌和高价位合二为一,成了极具魔力“俘虏”某些当权者的“百慕大三角”。
其次,某些政企权贵直接或间接左右着“消费风向标”,一方面吆喝着振兴豫酒的重要性,另一方面却坚持着窃饮晋酒黔酒川酒的“老习惯”。
全民动员,扫除酒盲
之前有媒体报道,洛阳恒凯科技有限公司负责人因工作需要,在宴请一名职级较高的生意伙伴单位的领导时,专门到茅台酒洛阳总经销处购买了两箱飞天茅台,被对方领导认定为假酒,洛阳经检支队请茅台酒厂专业打假人员过来进行了详细鉴定。
后经打假人员从外观、包装、瓶身、飘带等一系列的认真鉴定,最终认定刘总购买的茅台确属真酒。平常喝惯了假酒的某领导竟然把真酒拒之门外。
现实生活中,酒盲的数量远远大于文盲的数量。很多人,只能作为酒的盲目饮者,断不能成为酒的情人与伴侣。扫除文盲是为了提高人们的文化素养和文明素质,扫除酒盲则是本着延企人类的生命和健康。因此,酒盲不除,何谈振兴豫酒?
文明之域定有酒国,繁华之所必现酒幡。厚重的大豫文化才是豫酒之根,“中原粮仓”、“亚洲天池”和“大豫微气候圈”这一白酒立体“金三角”,必将迎来“豫酒振兴”的崭新曙光。
文|华夏酒报特约记者李松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