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么,一角酒就是四升酒。大概没喝过瘾,或者醉后要酒,武松又打了两角,一发吃过了四角酒。加上过冈前已经喝了三五分酒,武松这次喝下去的酒恐怕得超过景阳冈的量了。否则,鲁提辖绝对不止打四角酒。“角酒”不是一种酒,这两个字要分开讲。片刻间,武松便喝干了这两角酒。
《水浒传》中总出现“毡笠儿”“角酒”等,到底是什么意思?
《水浒传》中的“毡笠儿”说的是一种用兽毛或者丝织品制成的帽子,状如斗笠。“角酒”不是一种酒,这两个字要分开讲。“角”是一种量器,打酒用的,类似现在的酒提子。《水浒传》中确实多次出现这两样东西,那么,它们到底怎么个用具呢?林冲风雪山神庙戴着毡笠儿却说林教头在沧州充军时,与曾经被他搭救过的李小二相识。这天,李小二告诉他,店里来了两个“东京尴尬人”,与沧州牢城管营、差拨一起喝酒。
林冲问了东京来的两人状貌,便马上判断出是陆谦和富安到了。于是,便身怀利器,四处寻找,准备杀这两个贼子。林冲寻了三五日没有寻到,恰巧管营差拨让林冲去守大军草料场。这天,林冲到天王堂交割,原来的看管是一个老军,他告诉林冲二里路外有市井。办完交割,林冲便“去包裹里取些碎银子,把花鎗挑了酒葫芦,将火炭盖了,取毡笠子戴上,拿了钥匙出来,把草厅门拽上。
”前往市井买酒。这天,正逢大雪,林冲从市井回来时,发现草料场的住处被大雪压塌了。没办法,林冲只好去山神庙躲避风雪,暂时忍耐一晚。进了山神庙,林冲:“林冲把鎗和酒葫芦放在纸堆上,将那条絮被放开;先取下毡笠子,把身上雪都抖了,把上盖白布衫脱将下来,早有五分湿了,和毡笠儿放在供桌上”。这两处写到“毡笠儿”的情节,可知这顶帽子有点像斗笠,与类似于斗篷的白布衫一并使用,戴在头上既保暖又防风雪,是一件冬天的用具。
林冲杀了陆谦、富安和管营差拨,逃到了柴进庄上,柴进便写了一封推荐信,让林冲去投奔梁山。林冲于是“系了腰刀,戴上红缨毡笠,背上包裹,提了衮刀,相辞柴进,拜别了便行。”这回的毡笠儿又有不同,顶上缀着红缨。《水浒传》中的“毡笠儿”与赵匡胤有关书中还有几处写到“毡笠儿”的,其中,卢俊义按照吴用算命的指点,前往东岳庙烧香,出发前:“卢俊义来到店房内,倚了棍棒,挂了毡笠儿”。
这回书之后,便是“放冷箭燕青救主,劫法场石秀跳楼”,又写到毡笠儿,书中是这样描述的:“燕青赶上,把后面带毡笠儿的后心一拳,扑地打倒”。这段故事大约发生在晁盖攻打曾头市之后不久,大约是初夏时节。因而,“毡笠儿”大概又可以做遮阳帽用。所以,从《水浒传》中的“毡笠儿”是一种类似斗笠的帽子,冬天用毡制成,夏季遮阳,制作的材料就应当是比较薄的纺织品了。
武松从柴进家辞别回乡时,是十月间天气,秋阳还很厉害,于是,武松便戴着个白范阳毡笠儿。所以,无论哪个季节,都可以使用“毡笠儿”。看来,这是一种既能御寒,又能遮阳的斗笠。《水浒传》中不仅是武松戴着范阳笠儿,杨志路过梁山与林冲斗朴刀时,也是“头戴一顶范阳毡笠,上撒着一托红缨”。林冲是雪夜上的梁山,遇见杨志也应当是冬季,但戴的笠儿却与武松相似。
而且,杨志的形象也就此定格,出阵打仗都戴着顶范阳笠。可见,范阳笠并不仅仅用于日常生活,其他地方也用得着。从一些图片资料来看,宋军士兵也戴着与杨志一样的范阳笠。《水浒传》电视剧也把秦明头顶上扣了一定范阳笠,充作头盔。小说中,秦明与花荣大战,被花荣一箭射落了头盔上的盔樱,施耐庵可没写秦明戴着一顶范阳笠。但是,卢俊义与梁山好汉大战时,却是戴着毡笠儿的,同样被花荣一箭射落了帽樱。
卢员外的这顶毡笠儿也作为头盔,出现在了战斗中。所以,秦明在电视剧中戴范阳笠并没有多大毛病。可见,范阳笠也是毡笠儿的一种,大概产地特殊,固有此称。原来,赵匡胤祖籍就是范阳的。《宋史·本纪第一·太祖》中说:“太祖启运立极英武睿文神德圣功至明大孝皇帝讳匡胤,姓赵氏,涿郡人也。”涿郡,是隋大业三年(公元607年),由幽州改名。
唐武德元年(公元618年)又恢复为幽州,武德七年(公元624年)涿县改名范阳县。原来如此,一定毡笠儿竟然可以扯出这么多历史来,《水浒传》之水真够深的。“角酒”是多少酒武松杀了张都监一门良贱,跑到十字坡,被孙二娘弄成了行者。菜园子张青写了一封推荐信,让他去投二龙山入伙。武松一路走一路喝酒,这天,来到了孔家庄。
过了一个土冈子,武松便径直进了一家酒店,叫道:“店主人家,先打两角酒来。肉便买些来吃。”店家听到后,便打了两角酒与武松。片刻间,武松便喝干了这两角酒。大概没喝过瘾,或者醉后要酒,武松又打了两角,一发吃过了四角酒。那么,这四角酒到底有多少呢?《周礼·考工记·梓人》中说:“一升曰爵,二升曰觚,三升曰觯,四升曰角,五升曰散”。
那么,一角酒就是四升酒。古代的一升又相当于现在的多少呢?升,是一种量具,古代的一升实测容积为200ml,一角酒大约就是800ml,四角酒大约就是三斤二两。书中特别交代了,“店主人又打了两角酒,大碗筛来。”孔家庄酒店的碗真够大的,一碗能装一斤六两酒。所以,武松在这家酒店里一口气就喝下去三斤二两酒。加上过冈前已经喝了三五分酒,武松这次喝下去的酒恐怕得超过景阳冈的量了。
景阳冈下,店家没有用角给武松打酒,直接用碗筛来,武松一口气喝下十五碗,书中没说是用大碗筛的。但是,武松并没有大醉,到了景阳冈上被风一吹才涌上酒劲来。而在孔家庄,喝酒之后竟然被黄狗奚落了一顿。鲁智深的酒量也非常大,在渭州城潘家酒店与史进、李忠喝酒,一开口就叫酒保“先打四角酒来”。可惜的是,这顿酒没喝下去,被金翠莲的啼哭声给搅黄了。
否则,鲁提辖绝对不止打四角酒。顺便说一句,武松喝的酒应当不是米酒,而是烧酒。中国的烧酒大约晋代就开始酿造了,度数可达25-30度。唐代李肇写《国史补》中说:"酒则有剑南之烧春"。洪迈的《夷坚志》中也记载了酿制烧酒时,有人误跌入火窖之事。虽然烧酒到底起源于何时,是一个有争议的问题。但是,倘若武松只喝十几碗类似于啤酒的米酒就醉了,也算不得好汉。
天津方言中的“老坦儿”和“侉子”是什么意思?在哪些场合不能说?
我是土生土长的天津人,又是地地道道的天津西头人,对于天津方言中的“老坦儿”和“侉子”是再也熟悉不过了。关于“老坦儿”一词,也有人说应该是“老奤(tǎi)儿”的,这是不准确的。我认为“老坦儿”才是纯粹的天津话,是指过去天津城里人对城外农村人的贱称,多指农村人没什么心眼儿,没见过什么世面,带有轻视瞧不起的意思。
而“老奤儿”则是旧时外地人对河北唐山一带的昌黎、滦州、乐亭人的讥称,以及南方人对北方嘲称,大意是指人俗气、土气。所以说两者还是有本质区别的。仅就天津方言来讲,既有特立独行之意,又有精奇古怪之义,有许多的天津土话意会的成分多于言传的释义。换句话说,只有真正的天津人与天津人之间的对话,才能恰如其分的表达出它的纯正含义。
而“侉子”一词,也是天津人对外地口音的人的一种称呼,也称“老侉儿”,带有轻蔑之意。就天津话而言,这是两个都是贬义词,在一般场合或正常场合是绝对不能说的,说了就是侮辱人格会得罪人的,除非是吵架翻了脸口无遮拦的时候。也就是说,这类明显带有歧视贬低人的词语和骂街是一样,应该是什么场合都不能说的。记得小时候,那时就是个胡不拉(lǎ)(天津话也叫胡臭,就是不懂事的意思),嘴上没有把门的,逮嘛话就说嘛话,加上那时城市也相对封闭,所以见了农村人和外地人就喊人家“老坦儿”、“侉子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