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么,对于普鲁士,德国人又是什么观感呢?普鲁士与德国的关系,有点儿类似于战国以后的秦国与天下的关系。5,强大的生命力和实力。北部则留在了苏联版图内,被俄罗斯和立陶宛两个加盟国瓜分,分别称作加里宁格勒和梅梅尔地区。今天给大家分享一下我的桃树都在什么时候追肥,都追的是些什么肥料。
普鲁士精神是什么?
要搞懂什么是普鲁士精神,我们需要先搞懂普鲁士的来龙去脉?1,何为普鲁士?普鲁士,是古代普鲁士人居住的地区。古代普鲁士人,是波罗的海沿岸的原住民,与拉脱维亚人、立陶宛人属于同一民族。原本的普鲁士,大致包括了现在的立陶宛以南、波兰东北部、但泽地区。2,号称“上帝之剑”的条顿骑士团来了。在中世纪的欧洲,教皇以一座座教堂为支点,统治着整个欧洲。
国王也只是教皇的“下属”,得到教皇支持的国王,才有权力统治自己的国家。所以基督教的教皇,才是欧洲真正的统治者。公元7世纪,产生于阿拉伯半岛的伊斯兰教,建立了政教合一的国家。穆斯林国家以强大的武力,向东方和西同时扩张。向西扩张的伊斯兰大军,夺取了基督教的大片土地,迫使大批原来的基督教徒改信伊斯兰教。土地、信众的流失,让基督教的财政收入大幅减少。
被断了财路的基督教教皇不能忍受伊斯兰教的兴起,号召西欧各地的领主、骑士组织“十字军”,前去收复穆斯林占领的失地。1198年,远征到中东地区的德意志人,在巴勒斯坦成立了“条顿骑士团”。1199年,教皇英诺森三世授予条顿骑士团合法地位。从此条顿骑士团开始打着“上帝”的旗号,执行教皇的命令。(下图是条顿骑士团的徽章。
)虽然说为上帝而征战,是条顿骑士团的使命。然而条顿骑士团的成员是有血有肉的人,内心追求的却是土地和财富。3,条顿骑士团征服普鲁士后,终于有了自己的国家。条顿骑士团征伐的中东地区,基督徒和穆斯林的势力犬牙交错,你来我往的征战过于频繁。所以条顿骑士团在中东浴血厮杀得来的土地,总是还没有来得及“捂热”就丢掉了。
因此,条顿骑士团渴望拥有安定的生活,迫切需要一块儿安定的土地。1211年,匈牙利内乱,国王以布尔岑兰地区为酬劳,邀请条顿骑士团前来平乱。平乱后,条顿骑士团如约得到了布尔岑兰。但是几年后,匈牙利国王见条顿骑士团想要在布尔岑兰建国,担心它会威胁到自己的统治,就驱逐了条顿骑士团。被驱逐的条顿骑士团,再次失去土地而成为流浪者。
也许是上帝不愿让自己的骑士们再经受流浪之苦,所以才决定把普鲁士送给了条顿骑士团。就在十字军东征时,四分五裂的德意志人(神圣罗马帝国)开始向古普鲁士人提出领土要求。1170年,索比斯劳公爵在普鲁士的但泽地区建立了修道院作为殖民据点。不久,波兰人也在普鲁士建立了殖民据点。哪里有压迫,哪里就有反抗。普鲁士人奋起反抗,勇敢的与殖民者战斗。
1224年时,普鲁士人打败了但泽的索比斯劳公爵,两年后又打败了波兰人。索比斯劳公爵是德意志人,波兰殖民者的首领曾经在条顿骑士团呆过,都与条顿骑士团有亲密的关系。所以,他们被普鲁士人打败后,第一时间以赠予土地为酬劳,向条顿骑士团求助。条顿骑士团的团长有了在匈牙利的教训,这次不会重蹈覆辙了。他一面立即带兵开赴普鲁士作战,一面派人跑到教皇那里,以强迫普鲁士人皈依基督教为条件。
让教皇答应做中间的见证人,从法理上保证了战后骑士团对普鲁士的拥有权。50年的血战后,条顿骑士团终于征服了普鲁士人,拥有了普鲁士这块儿土地。条顿骑士团终于有了“家”,1309年条顿骑士团把总部迁往普鲁士,俨然是一个国家了。因为有了固定的土地,条顿骑士团的成员们过上了安定的生活,不愿再象以往那样四处流浪苦战。
所以他们不再象以往那样依赖教皇,开始逐渐疏远与教皇的关系。1517年,马丁路德正式宣布他对“赎罪券”的反对,由此引发了人们对天主教的反思,导致了一场如火如荼的宗教改革运动。因为马丁路德倡导的新教,能削减教皇对平民和国王的控制。1525年,条顿骑士团的团长阿尔伯特权衡后,宣布切断与教皇的关系,改信新教。
同时,宣布废止骑士团,建立普鲁士公国。虽然正式建国了,但是普鲁士仍然是个“军营”。普鲁士的最高领导人是原条顿骑士团的团长,其他重要的国家领导人也由重要的将领们担任。4,普鲁士浓厚的军事专制色彩,肉食动物的特征明显。普鲁士是由军队直接转化而来,加上建国前后一直都在与强大的敌人作殊死搏斗。所以,普鲁士整个国家就像是一个肃然的大军营。
普鲁士的军政大权,是掌握在容克贵族手中的。容克贵族在战争中得到的土地,能够向国家申请获得拥有权。所以,容克贵族为了扩大自己的土地,无不拼命的支持对外进行战争。在容克贵族的推动下,普鲁士的经济、政治政策都是为了扩建强大的军队而设计。历代国王,也都极为热衷于战争。其中最有代表性的国王就是“士兵国王”,腓特烈·威廉一世。
这个“士兵国王”身高2米多,为了打造一支强大的军队,什么都可以做。他曾经毫无道德感的穷搜整个欧洲,以坑蒙拐骗的手段搜集了所有的高个子男人和女人。高个子男人用来“巨人掷弹兵团”,高个子女人用来繁衍高个子的兵源。“士兵国王”出了名的吝啬,连自己的婚礼、登基典礼都斤斤计较,不肯多花一个银币。为了弄到钱,他不顾所有人的反对,粗暴的废除了农奴制,以发展工商业,扩大税源。
然而,“士兵国王”又大手大脚的把80/100的赋税充做军费,军队规模扩充了两倍多。为了保证兵源的素质,又不惜重金实行了小学义务教育制。5,强大的生命力和实力。回看普鲁士的整个历史。从1198年,一群为了心中的上帝,而万里远征到巴勒斯坦的德意志人成立条顿骑士团,碾转到达普鲁士血战建国。从普鲁士公国升级到王国,再升级到德意志帝国,再到后来挑去两次世界大战。
普鲁士历经多次惨败,几次都到了灭国的边缘,却又越挫越强,表现出来惊人的生命力和强大的实力。浅议普鲁士的精神。1,骨子里的彪悍,好战且善战。普鲁士是个军队组成的国家,最高统治者是原来的骑士团团长转化而来。在政权里有发言权、决策权的,也是原骑士团的重要将领转化而来的 。普鲁士的基因里有着日耳曼人特有的彪悍,也正是这种彪悍,才使得普鲁士人敢于万里远征到中东,敢于在几百年的历史里不惧任何敌人和挑战。
2,在普鲁士精神世界里,为信仰而献身的的伟大精神,满足个人的私欲的愿望是能共存,相辅相成的。普鲁士从贵族到平民,都尚武好战,在战场上军纪严明,不怕死。然而,维系普鲁士好战善战的,是容克贵族专政的政治制度。而容克贵族们,努力炼兵强军,是为了在战争中取胜,以便获取更多的土地和财富。3,在普鲁士,民主、自由是奢侈品。
战争是排斥民主、自由的,在普鲁士的基因里是没有民主、自由的。普鲁士的公民,也是享受不到民主、自由的。哪怕是普鲁士为人称道的教育,也是用棍棒打出来的。普鲁士在“士兵国王”时期,率先实行强制性的小学义务教育制。为了培养有文化素质的高质量士兵,学校里用棍棒、皮鞭体罚成绩不合格的学生,是常有的事。近代史上,资本主义革命、共产主义革命在普鲁士没有适宜的生存环境。
普鲁士的“铁血宰相”俾斯麦上台时,自由派在议会里占据了上风,反对传统的先军政治。俾斯麦崇尚“铁血”,认为真理只存在于大炮射程之内。坚决的压制自由派,鄙夷的对自由派表态:你们要什么自由,你们在议会里的演说对普鲁士边疆的战争没有任何作用。虽然普鲁士的专制成就了普鲁士,但是普鲁士没有民主、自由也是事实。后来并入普鲁士的巴伐利亚人,就很反感、反对普鲁士的政治制度。
桃树在什么时候,追什么肥最好?
我家里种了200亩桃园,就天天围着桃树转。一年四季都在桃园里劳作,施肥,打药,除草,防旱防涝,嫁接,疏枝疏果,修剪等,有干不完的活儿。其中,给桃树施肥是干的最频繁的工作,一年要施几次肥,毫不夸张的说,一年积攒下来的肥料袋子,卖个千把块钱是一点问题都没有的。今天给大家分享一下我的桃树都在什么时候追肥,都追的是些什么肥料。
总结不到位的地方,烦请桃树种植户多多指教啊!一:在桃花调谢的时候追肥每年的3月底,桃花基本调谢的差不多了,果枝上结满了桃胚。我为了补充桃树的营养,提高坐果率,让桃子能够健康的长大,就对整个果园追一次肥。这一次主要追的是尿素,它含氮量高,能使桃树长得茂盛,营养能被幼桃快速的吸收。在桃子的生长期,就追这一次肥就好了。
我看到有的种植户被农资店的老板忽悠,在桃树开花前和桃子成熟前再追一次肥。凭经验,我个人认为是完全没有必要的,这样做很浪费。追肥过于频繁,桃树坐果率太高,还要进行人工疏果,还要控旺,很浪费人工金钱,得不偿失。二:在桃子罢园后再追第二次肥我每次都在桃子清园后,大约在7月上旬,对桃树追加一次复合肥。桃树经过开花,结果,桃子成熟,这个大周期,消耗了太多的养分。
为了来年桃树有个好丰收,我追一次营养比较全面的复合肥,因为复合肥里含有桃树生长所需的氮磷钾等养分,完全能满足它的生长需要。三:在冬剪后再追最后一次肥每年的11-12月份,冬剪工作结束后,给整个桃园追一次猪粪等农家肥。我以前追的是尿素,后来发现尿素并不能对来年桃树的开花和长新枝起多大的作用。可能是我们这里冬天比较寒冷,尿素不能被树根完全吸收,白白浪费了人工和金钱。
尿素施的离树根远了,树根吸收不到营养;施近了,又会烧根。村里有很多人养猪,处理猪粪对他们来说是一件麻烦事。我就试着把猪粪都收集起来,拉到果园里去撒。没成想,效果还真好,追了猪粪的桃树,不怕冻,还能抵御来年的倒春寒,结出来的桃子又大又甜,口感俱佳。因为这些猪粪都不要钱,可以节省一大笔开支。桃树种植户可以借鉴一下我这个办法试验几棵桃树,和施化肥的桃树比较一下,如果效果好,来年也能为你家省下不少钱。
个人经验认为:气温高时追加化肥,有利于桃树的快速吸收;气温低时,农家肥还是最有效的选择。综上所述,我一年中对桃树只追三次肥,分别在桃花调谢后,桃子罢园后,冬剪完成后追加不同的肥料。以上只是我个人的一点拙见,没经过专家培训指导,不知道有没有什么科学根据,都是在多年的实践工作中总结出来的经验。意见向左的,请在评论区留言,相互学习,共同把桃树种植好,发家致富。
在农村养鹅,你怎么养才赚钱呢?
想在农村养鹅赚钱得满足一定的条件,首先得有足够宽阔的林地或草地,水源,销售门路,懂些病情防治方法,为什么这么说呢:林地草地可以让鹅在树林或草地上自己自由觅食各种鲜青料,可以节省饲料成本与卖青料的费用,水源是供鹅渴水戏耍洗掉身上的各种寄生虫能减少各种疾病的发生。销售问题是必须考虑的按自己的销售量进行养殖,病情防治就主要的几种常见病比如瘟疫,流感,等必须提前打针预防。
欧洲的“30年战争”是怎么一回事?为什么打了三十年?
欧洲的“30年战争”是德意志第一帝国(罗马)因宗教信仰分歧发动的内战,后逐渐演变成欧洲全面战争,由于此次战争整整打了30年,因此被称作欧洲的“30年战争”。 欧洲的“30年战争”本是宗教改革产生的新教徒和天主教徒之间的宗教战争, 结果导致罗马帝国中央集权衰弱,权力被架空,各路诸侯开始割据自称为王。作为罗马帝国的皇帝哈布斯堡当然不肯眼看着局势失控,开始了与各个部落的混战局面。
该混战波及了当时几乎所有欧洲大国都参与其中,无一国幸免,最终以哈布斯堡王朝战败告终。其实欧洲的战争何止30年,其历史更像一本战争史,因为一直没有哪朝皇权有能力让这上百个小国统一过,才是造成欧洲战火连绵的罪魁祸首。从远古时代到第二次世界大战时期,欧洲几乎就从没有让战火消停过,即便是最鼎盛的罗马帝国时期,欧洲亦是如此。
普鲁士和德意志是什么关系,现在德国人自称普鲁士人还是德意志人?
问答也来个三连。补上普鲁士这一环,德国历史这个话题,就算讲完整了。英国首相丘吉尔说:普鲁士是万恶之源。万恶之源,基本代表了西方世界对普鲁士的观感。从一战到二战,德国都是战争的策源地。即便如此,大家也不能彻底否定整个德国和所有德国人。于是,普鲁士就成了最终清算对象:这家伙才是真正的万恶之源。英国人只是说说,而苏联人则身体力行。
进军的德国的时候,苏联红军的一个明确任务,就是铲除普鲁士的历史记忆。所以,不仅普鲁士境内的古老庄园要被毁掉,就连贵族世家的祖坟也要铲平。其中,还包括铁血宰相俾斯麦的祖坟。但是,苏联人觉得还不彻底。二战后,苏联要求德国必须把普鲁士首任国王的加冕地,即哥尼斯堡,划给苏联。在彻底改造后,哥尼斯堡变成了一个纯俄罗斯城市,即加里宁格勒。
这个哥尼斯堡还是大哲学家康德的故乡。但现在,它已经不属于德国。欧洲人在感情上恨死了普鲁士,苏联人在行动上清算了普鲁士。杀人不过头点地。到这个时候,普鲁士的悲惨命运总该有个终点了吧?并没有。1947年,苏联和西方世界联起手来,共同宣布:以普鲁士为名的国家正式灭亡,并不获承认。自此之后,世界再无普鲁士。那么,对于普鲁士,德国人又是什么观感呢?普鲁士与德国的关系,有点儿类似于战国以后的秦国与天下的关系。
秦国统一了天下,但天下人都恨秦国、也恨秦人。于是,秦国灭得最彻底。后世关于秦国和秦朝的批评,也最激烈。普鲁士在德国就是这个待遇。简单说,不仅欧洲人、苏联人对普鲁士欲除之而后快,而且德国人自己对普鲁士同样视如仇雠。甚至,这种感情基调还是穿越时间维度的存在。联邦德国第一任总理阿登纳,就特别不喜欢普鲁士。战后德国成长起来的自由派知识分子,则直接把普鲁士等同为军国主义,认为普鲁士与希特勒一脉相承。
那么,是不是因为德国人输掉了二战,所以才把罪责和怨恨推给了普鲁士?实际上,在一战及以前,普鲁士的人设就不怎么样。《他们已不再变老》这部纪录片,以众多英国士兵的口吻讲述了第一次世界大战。其中的一些话,特别值得玩味。在见到德国战俘之后,英国士兵说,“很多德国军人其实并不坏,非常友好”。这是一种不带成见的客观评价,但接下来的口风就变了。
“事实上,其中一些巴伐利亚人是非常正派的人”,“巴伐利亚人和萨克逊人,他们是德国人中比较文明的,可能因为有英国血统吧”。不是所有德国人都很友好,而是巴伐利亚人和德国的撒克逊人很友好。那么,普鲁士人呢?“之前,有个德国伤员,应该是巴伐利亚人,我们(英国士兵)对他很好,要吃有吃、要喝有喝,他甚至也开始咒骂普鲁士人”。
不仅英国人咒骂普鲁士人,而且连德国俘虏也跟着英国人咒骂普鲁士人了。“我们前方遇到(德国的)撒克逊人,甚至会提醒我们,要跟他们换防的是普鲁士人。他们憎恨普鲁士人。普鲁士人就是一群残忍的混蛋”。这时候,你会发现:一战战场上的德国士兵未必恨英国人,却特别恨普鲁士人。所以,对于普鲁士的恨,是不分地域的。而且,还是穿越时间的,现在是这样、以前是这样;二战后是这样,二战前是这样。
但正如“祖龙魂死业犹在”“百代都行秦政法”一样,现代德国的统一框架和底层精神,恰恰源自普鲁士。从德国自身的历史来说,普鲁士必须居于核心地位。首先,普鲁士实现了德国统一。神圣罗马帝国时期,你只能说那是一个德意志地区,而不能说是统一的国家。正是因为普鲁士崛起了,德国才实现了统一。是普鲁士人统一了德国,建立了现代德国。
有了这个历史事实做背书,普鲁士的地位就不能被忽视,也无法被撼动。这就如秦国和秦朝不能被忽视一样:大一统加中央集权标志着中国实现了政治早熟、建立了“现代”国家。这个历史路径是从秦朝开始的,而不是从汉开始,更不是从周开始。其次,普鲁士奠定了德国的底层精神。今天我们对德国人的总体印象,即德国的民族性,比如守时、尽职、讲效率、组织性、纪律性,等等这些都源自普鲁士,而不是巴伐利亚、符腾堡等南德地区。
一盘散沙加分崩离析的神圣罗马帝国,更不会涌现出这些东西。正是因为普鲁士统一了德国,才把自己的这些特质变成了德国的特质。所以,追溯德国特质的形成,一定要从普鲁士身上寻找答案。普鲁士的源头,不是某个部落,也不是某个贵族,更不是某个地区,而是条顿骑士团。这是一个宗教性的封建军事组织。所以,它首先是一个军事组织。
军事组织的纪律性,天然成为这伙人的精神气质。同时,条顿骑士团,还是一个宗教性的组织。所以,宗教对它的影响也就不言而喻了。在当时,宗教的最大影响就是十字军东征。这是来自罗马教会的呼召:你们要向东殖民,去征服和改造异教徒。条顿骑士团,自当义不容辞。正是在向东殖民的过程中,条顿骑士团从一个宗教性的封建军事组织,发展成一个统治17万平方公里土地和100万人口的准国家组织。
在诸侯林立的欧洲,这已经是相当可观的体量。但这时候,条顿骑士团还听命于罗马教会。随即,马丁•路德掀起了欧洲的宗教改革运动。当时的骑士团大团长,亲自去拜见了马丁•路德。在路德的建议下,骑士团改为世俗国家,正式与罗马教会决裂,建立了普鲁士公国。之后,普鲁士成为新教在东北欧地区的桥头堡。新教在这个地区的第一场布道,就选在了普鲁士的哥尼斯堡。
到这个时候,普鲁士的两个底层精神来源,也就出现了:一个是骑士团,一个是新教。骑士团的纪律、苦行、协作和尚武,新教的理性主义和彻底性,共同注入到了普鲁士的民族特质之中。而向东殖民的过程中,普鲁士越来越远离欧洲的文明中心罗马,而越来越接近斯拉夫文化圈。所以,远征的艰苦和征战,斯拉夫人的坚忍和服从,又对普鲁士进行了一种“深入灵魂”的改造。
骑士团、新教、远征和斯拉夫,以及远离罗马,等等这些因素共同造就了一个非常与众不同的普鲁士。你不能说普鲁士是罗马的,因为它远离罗马;你也不能说普鲁士是传统的,因为它改信新教;你也不能说普鲁士是世俗的,因为它来自骑士团;甚至,你都很难说它是德意志的,因为它的发展历程独树一帜。歧视源自选择,选择源自不同。一个与众不同的普鲁士,也就难免遭遇各种歧视和非议了。
而接下来,普鲁士还要继续与众不同。近代欧洲之所以崛起,一是因为资本主义,二是因为理性主义。资本主义砸破了封建枷锁;理性主义砸破了宗教牢笼。但,普鲁士的崛起路径不是这样。具体而言,普鲁士崛起主要有两个可见的支点,和一个贯穿其中的逻辑。第一个支点:官僚制。从理性主义生长出了现代国家。而现代国家的标配就是官僚制。
权可认为这是欧洲现代化的一般路径。这里所谓的官僚制,你完全可以认为是中国早在秦朝就建立的官僚制。弗朗西斯•福山在其《政治秩序的起源》所说,“中国比希腊和罗马更值得关注,因为只有中国建立了符合马克斯•韦伯定义的现代国家。中国成功发展了统一的中央官僚政府,管理众多人口和广阔疆域。”普鲁士建立官僚制的过程,更接近于中国战国时代的秦国。
三十年战争打完之后,继位的大选侯弗里德里希•威廉,立即着手建立国家常备军。为什么刚打完仗就要建立常备军?因为竞争激烈。三十年战争期间,新教和天主教的军队把德意志当成了主战场,在这里反复冲杀。后期,外国军队开进普鲁士的时候,首先遭遇的不是敌人,而是饥饿。因为普鲁士已经俨然被动“坚壁清野”了,很多地方被杀成了无人区。
所以,为了生存,普鲁士必须建立常备军。接下来就是一条类似于秦国变法的连锁反应:为了养活常备军,就要收税;为了收税,就要建立官僚制。于是,一个专业化、高效率的官僚体系就在普鲁士诞生了。我们一般认为德国人的效率高,实际上不是德国的人效率高,而是德国的国家效率高。而德国的国家之所以效率高,就是因为官僚制。有了专业化、体系化的官僚制,你才能效率高,才能集中力量干大事。
从秦战国到秦朝,也是同样的逻辑链条:因为竞争激烈,所以要整军备战;因为要整军备战,所以要集中资源;因为要集中资源,所以要革新国家组织模式。而革新的国家组织模式,就是官僚制。同时,普鲁士的一些做法,完全就是秦政秦制翻版。比如搞基础设施建设,开运河、修桥梁;比如搞统一币制,建立全国性的邮政系统。这与始皇帝驰道天下、统一度量衡如出一辙。
秦朝对农业生产高度干涉,甚至播多少种子都要规定到法令中。而普鲁士为了解决粮食问题,则强令全国百姓吃土豆、种土豆。为了保护水土、促进农业,普鲁士规定农民在结婚之前必须种满12棵树。这种精细化的官僚操作,你在传统欧洲,甚至近代欧洲,都很难找到类比的对象,却都可以拿来与秦国类比。近现代欧洲国家的崛起路径,应该是文艺复兴、宗教改革以及启蒙运动的思想觉醒,然后自下而上、自我组织的社会运动,最后逐渐实现了现代化。
而国家仅仅负责完成最后一环。英国和美国就是这套标准流程。但普鲁士的崛起路径则是自上而下的国家主导,国家是监护人、国家是推动者、国家是组织者。自上而下,就是普鲁士的发展特征。德国的统一和强大,完全是普鲁士模式在整个德意志地区的广泛溢出。而最高效率的溢出方式,就是战争。民族主义成形于法国。拿破仑打遍欧洲之后,民族主义就溢出到了整个欧洲大陆。
这套逻辑同样适用于普鲁士和德国的统一。所以,理解普鲁士的一个重要切入点,就是普鲁士军队。第二个支点:普鲁士的军队。“其他的国家是拥有一支军队,但普鲁士却是一支军队拥有一个国家。”但是,法国有拿破仑的军事政变,英国有克伦威尔的军事革命。然而,普鲁士的军队,却从未发动过政变和革命。所以,我们需要重新认识普鲁士的军队,而不能简单地将其等同为军国主义。
军队在普鲁士的地位,是怎么强调都不过分的。军队要么走在国家的前面,成为改革的急先锋;要么走在国家的后面,成为保守的反对派。普鲁士的军队属于前者。大选侯弗里德里希•威廉,要建立普鲁士的国家常备军。于是,有了官僚制的连锁反应,即:为了养兵,必须收税;为了收税,必须用官。但官僚制涉及到整个国家的结构转型,所以这个连锁反应缺少了重要一环,即:普鲁士怎么搞定反对派?怎么才能把权力从贵族手中转移到官僚手中?实际上,这就是政治集权的问题。
在秦战国,主要是通过商鞅变法实现的。而在普鲁士,则主要是通过军队来实现的。因为三十年战争打得实在太惨,还因为普鲁士处于四战之地,所以必须打造统一的国家军队。这是基本共识。但军队建立起来之后,应该由谁指挥?如果由贵族来指挥,那还不如不没有。所以,军队要由君主来指挥。到这一步,还是商鞅变法的套路。但是,接下来则出现了分叉:政府官僚制、军队尚首功,然后干废贵族,这是秦战国的路子;而普鲁士则是让贵族加入军队,担任军官和君主的侍从。
贵族被普鲁士的军队吸收了。所以,普鲁士的军队成了国王和贵族间的联系纽带。军队在普鲁士很重要,但普鲁士的军队为什么能打?军队优先,一直是普鲁士的国家传统。脉络之下还有脉络、地基之下还有地基。而普鲁士最深的脉络和最底的地基,恰是条顿骑士团这个军事组织。所以,军队优先也就不奇怪了。这个路径依赖一旦确定,普鲁士军队就只能越来越重要,直至被打造成欧洲的样板军队。
制度再先进,也要靠人来执行。在这个过程中,“士兵国王”弗里德里希·威廉一世(跟那个大选侯同名,但不是一个人),发挥了至关重要的作用。普鲁士是个奇葩,“士兵国王”则是奇葩中的奇葩。“士兵国王”弗里德里希·威廉一世,完全是个一毛不拔的吝啬鬼。而这种吝啬是从娘胎里带出来的。甚至连他的母亲,都忧虑这个吝啬孩子将来会怎么当国王。
果不其然,当了国王之后,这家伙堪称吝啬到变态:各种排场花费一律砍掉、全国财政亲自审查。在花钱这件事上,“士兵国王”要多认真有多认真。但唯一例外的就是军队。对于军队,“士兵国王”不仅肯花钱,而且花大钱。就是在他当国王期间,普鲁士的军队从3.8万人扩张到8万人。在当时,普鲁士的总人口在欧洲排在第十三,而军队数量却能排进前五。
如此规模的军队匹配如此体量的国家,必然导致畸形的财政安排。普鲁士的年财政收入是700多万银币,却竟有600万花在军队上。所以说普鲁士是军队拥有国家,一点儿也不过分。接下来是腓特烈大帝,他高度重视军队的技能和军队的精神。军事演习,就是腓特烈大帝率先开创的。通过平时的军事演习,普鲁士军队不断磨练军事技能,提高了战术水平,脱胎为欧洲的样板军队。
同时,腓特烈大帝还把普鲁士的国家主义注入到了普鲁士军队,强调军队不是为国王打仗,而是为国家打仗。真正检验普鲁士军队的,当然是战争。七年战争期间,作为英国的同盟,普鲁士独自面对法、俄、奥三大强国。普鲁士的人口是500万,法、俄、奥的人口是8000万。但就是在这种悬殊对比的情况下,普鲁士硬是扛到了最后。除了腓特烈大帝的明智指挥,其中最主要的原因就是普鲁士拥有一支堪称欧洲样板的军队。
普鲁士的军队,成就了腓特烈大帝的威名。但是,1806年,普鲁士遭遇了真正的劲敌。这个劲敌就是拿破仑。在耶拿会战中,普鲁士的样板军队一败涂地。战败之后,领土被割走一半,军队由20多万人裁减到4万2千人,而且还要赔款一亿两千万法郎。但60余年后,普鲁士的军队一雪前耻,六个礼拜就将法国打到投降。而且,普法战争后,普鲁士统一了德国,建立了强大的的德意志第二帝国。
那普鲁士是怎么重新崛起的?一个逻辑:自上而下。从普鲁士的官僚制到普鲁士的军队,你会发现一个共同的运作特征。那就是普鲁士一直不断创新、不断改革,而创新和改革的方式一直是自上而下。英国、美国,甚至法国,这些国家的近现代化方式,都是自下而上的。但普鲁士是自上而下,也就是国家主导、国家推动。耶拿会战后,普鲁士痛定思痛,立即着手分析原因、实施改革。
普鲁士军队的战败原因,不是自己太差,而是对手太强。但对手的这种强,不是质量和数量的强,而是结构的强。样板军队的普鲁士的一个重要特点,就是把“排队枪毙”的线式战术发挥到了极致。普鲁士的军队能够组成密集队形,然后一枪不发地压向敌人,在接近敌人后按照命令统一开枪。这是普鲁士的优势,却在耶拿会战中成了劣势。先用大炮轰、再用骑兵砍、最后步兵上,这就是拿破仑的战争三板斧。
可能未必管用,但炮兵出身的拿破仑则把炮兵运用发挥到了极致。(PS:法国的炮兵学的是普鲁士,但进行了重新编组,能够灵活在战场上移动,能够有效支援步兵)所以,密集队形的普鲁士军队一旦遭遇法国炮兵,就是一场灾难。同时,拿破仑创造了师一级的军事单位。师这一级,不仅能够形成强大的战斗力,而且能够更为灵活的独立部署。
这时候,法国军队就是由一个又一个的师组成的模块,排兵布阵成了拼图游戏。而普鲁士的军队结构,却仍然是几十、上百个营隶属于一个统一的大兵团。在战场上,两种模式孰优孰劣,也就立见分晓了。此外,法国主要是革命军队,训练时间短、士兵不专业。所以,法国直接放弃了密集队形的“排队枪毙”,而是组成了各种小而灵的作战队形,横队、纵队、散兵应有尽有。
在配合上炮兵以及师一级的战争模块,法国打普鲁士,就成了高维打低维。但是,这些原因属于后视之明。当时的普鲁士未必能够找到。普鲁士只能看到海面上的冰山,所以改革只能从看得到的地方着手,诸如成立统一的陆军部、开放军官团以及设立军校等等。但是,这些改革统统没用。因为根本就没有落地。但是有一点改革却发挥了作用,那就是:拿破仑的军队怎么干,普鲁士的军队就怎么改。
1813年莱比锡会战中,打头阵的普鲁士的军队就是按照法国军队的方式,再一次迎战拿破仑。战后,甚至连拿破仑都说:“这帮畜牲已经学到一些东西了。”但是,普鲁士学到的,还不止如此。拿破仑首创了师一级军事单位,而普鲁士则首创了参谋部的指挥幕僚机构。大兵团作战,往往依赖将军的聪明睿智。所以,才有韩信点兵多多益善之说。
但是,一个人再怎么睿智,也无法如臂使指地指挥庞大规模的军队。军队超过一定规模,将军不仅点不过来,而且也指挥不过来。比如莱比锡会战中,法国军队有18万人,但有一半以上的军队没被指挥到,也就没有发挥作用。所以,只有专业化的军事幕僚组织,即参谋部,才能指挥得动大兵团。此外,还有以克劳塞维茨为代表的军事思想的创新。
在承认战争具有不确定的前提下,军队只能在不确定性中适应战争,而不能僵化保守、固步自封。所以,虽然德国在一战和二战都战败了,但德国军队的战术从不落伍,甚至一直超前。这就是军事思想的作用。自上而下的逻辑,一直主导着普鲁士的军队改革和创新。同时,自上而下的逻辑,也主导了普鲁士的国家改革和发展。1806年以后,普鲁士着手实施了施泰因和哈登堡改革。
这场改革,包括解放农民、城市改革、行政改革和军事改革。在不到10年的时间里,普鲁士就获得了再次崛起。通过改革,普鲁士的国家权力直达社会基层,行政管理能力再一次升级。1870年,普鲁士这个神圣罗马帝国的“沙石罐头”,竟然实现了帝国再造,建立了一个足以改变欧洲格局的德意志第二帝国。那么,德国人、欧洲人,甚至苏联人,为什么都恨普鲁士呢?没必要寻找其他解释。
与众不同,就会招人恨。普鲁士的独特发展路径、行为方式以及外在表现,使它成了欧洲的一朵奇葩。普鲁士跟谁都不一样。挨骂也就再正常不过了。在普鲁士崛起的过程中,最招人恨的,可能还不是普鲁士,应该是法国。因为法国把自家国王都给杀了,在当时看来,这不是奇葩而是变态。所以,几乎全部的欧洲王国,不仅恨法国,而且怕法国。
一战以后,比德国更招人恨的,是苏联。因为苏联比德国的普鲁士风格,更为与众不同。放到今天,也是一样。普鲁士对德国很重要、对历史有影响,那普鲁士有什么问题吗?一个显而易见的问题,就是轴。守时、尽职、讲效率、组织性、纪律性的反面,就是轴。一战之前,德国只有一套作战方案,就是施里芬计划:无论跟谁打仗,都要先灭掉法国。
连德皇威廉二世都看不下去了,就问我们能不能不打法国、先打俄国。但总参谋部的回话是我们只有一套作战方案。普鲁士和德国的军队不政变、不革命,也不造反。但是,它极为讲求专业化,打仗是军队的专业,所以皇帝也要靠边儿站。第一次世界大战中,德国需要承担的一个重要责任就是轴。否则,德国先打俄国,法国未必插手,一战很可能不会打成世界大战。
再一个隐含其中的问题,就是负担。历史提供了经验,但历史也提供了负担。越是历史深厚的国家,其所背负的行囊也就越是沉重。比如希特勒侵略苏联的时候,德国就把向东殖民当成了历史依据。向东殖民,实际成了一种历史的负担。军队优先也是一种负担。两次世界大战都策源在德国,不能说与这种传统没有关系。英国人擅长搞外交,德国人擅长搞军事。
遇到事情,英国人想的是:能不能谈判,而德国人想的是:能不能打赢。而普鲁士最沉重的负担,则是国家主义。普鲁士能搞国家军队、能搞官僚制、能够坚持自上而下,都是因为国家主义。在发展的过程中,国家的权重过大。好处是效率特别高,而坏处则是导致社会难以发挥缓冲作用。在关键时刻,更无法阻止国家犯错误。德皇说打法国、总参谋部马上画策、军队立即动员,老百姓说啥也不好使,甚至议会也要靠边儿站。
英国300年都搞不定苏格兰,为何俄罗斯只用50年就同化东普鲁士?
这个问题让德国听了想骂人。一边是北极熊占着自己的“龙兴之地”不撒手,一边是“搅屎棍”没事天天“脱欧”搅黄德国的一统欧洲大业。面对这两个宿敌,就像面对两个不同类型的漂亮妹纸一样,为什么一定要做选择题?让它们两个通通去死不好吗?今天的欧洲,虽然总面积不过1016万平方公里,但是却星罗棋布地分布着48个国家和地区,堪称世界上国家最密集的地区。
国家的拥挤,本质上是因为民族的拥挤。而随着各民族的觉醒和发展,以及国际社会的干涉,欧洲很多国家的民族独立运动此起彼伏,典型如英国的苏格兰,西班牙的加泰罗尼亚等。但这种情况在俄罗斯身上根本不可能出现,典型如俄罗斯在二战后占领的东普鲁士地区,即便苏联解体,俄罗斯综合国力长期一蹶不振,但原属东普鲁士的加里宁格勒依然表现得十分“乖巧”,这和苏格兰愈演愈烈的“ 脱英”浪潮形成鲜明对比。
那么同样是主体民族同化“殖民地”,为何英国表示累觉不爱,俄罗斯就表示毫无压力呢?静夜史认为主要有以下几种原因:1、“殖民”方式有高下在静夜史看来,东普鲁士和苏格兰虽然都属于欧洲,但两者基本没有可比性。因为相比于英国对苏格兰的同化,俄罗斯对东普鲁士的“同化”显得太名不副实。二战结束后,东普鲁士作为苏联战利品的一部分,被斯大林进行了粗暴的划分。
除南部被补偿给波兰,成为波兰的瓦尔米亚-马祖尔省。北部则留在了苏联版图内,被俄罗斯和立陶宛两个加盟国瓜分,分别称作加里宁格勒和梅梅尔地区。虽然十月革命后,苏联走上共产主义道路,但“大俄罗斯”主义思想依然甚嚣尘上,隐藏在俄罗斯内心深处的大国沙文主义政策依然根深蒂固,并成为斯大林的御用手段。历史上在沙俄野蛮的扩张过程中,为达到一劳永逸占领殖民地的目的,沙俄每占领一地,便对土著居民进行野蛮的驱逐和屠杀。
而这一做派毫无意外地在东普鲁士,尤其是加里宁格勒和梅梅尔地区身上再度重演,其结果就是东普鲁士境内的德意志人被全部驱逐出境,苏联以及波兰政府在极短的时间内完成了种族换血。因为手段如此野蛮粗暴,所以所谓的“同化”变得完全没有必要,因为加里宁格勒早已是俄罗斯人的天下,境内几乎没有了德意志的痕迹,所以即便俄罗斯半死不活,这些自己人也不会改换门庭。
应该说,这种野蛮的种族换血确实起到了巨大的作用。2014年克里米亚之所以如此轻易地被俄罗斯“夺走”,一个非常重要的原因就在于克里米亚地区绝大部分都是俄罗斯人。相比之下,英国的手段就显得太过“文明”。虽然英国历史上也曾是不可一世的日不落帝国,对殖民地都进行了野蛮残暴的种族灭绝,但因为殖民地基本都在万里之外,所以英国更需要“以夷制夷”,这注定了英国的种族换血不可能像俄罗斯这样彻底。
苏格兰虽然和英国本土山水相连,但作为英国的殖民地,苏格兰毫无意外也享受到了英国的“文明”。更重要的是,在苏格兰加入英国前,曾不断反抗英国入侵,是英国难以啃下的硬骨头。而在内外交困的情况下,苏格兰最终选择和英国“合并”而不是被占领,这使得英国政府不得不对苏格兰做出更大让步,包括保留自己的语言文化等,这为英国同化苏格兰增加了巨大障碍。
英国和俄罗斯种族同化结局的大相径庭,再度说明了这样一个道理:“和平”是不可能同化成功并维护国家统一的,只有战争这样的暴力方式才能消灭分裂势力,并威慑蠢蠢欲动的追随者。2、国力强弱有差别但战争从来不是你想打,想打就能打的。对于英国这样的国家而言,虽然有日不落帝国的辉煌历史,拥有安理会五常之一的国际地位,但并不意味着英国能够对苏格兰随便动粗。
因为英国如果这样做,可能非但无法达到迅速同化苏格兰的目的,反而会导致国家分崩离析,把自己也搭进去。静夜史认为,如果非要将苏格兰和东普鲁士放在一起比较,那么两者的最大区别就在于:苏格兰很大,而东普鲁士很小。在以“袖珍”著称的欧洲,无论苏格兰还是东普鲁士都称不上“大”,但相比于他们的宗主国,差距就显而易见了。
虽然英国曾经是日不落帝国,直到今天仍然有大量的海外领地,但自从二战结束被打回原形后,英国就只能将精力放在面积仅24万多平方公里的英伦三岛了。因为“岛国”环境的限制,英国即使再努力体量也不会很大,尤其是将苏格兰彻底碾压,这就让英国非常尴尬。相比之下,俄罗斯和东普鲁士根本就不是一个数量级的,加上苏联时期对东普鲁士的无情拆分,使得加里宁格勒更显迷你。
这样的体量,别说闹独立,就是游行都没有气势。再加上俄罗斯和英国国力上的巨大差距,更为两国的殖民地命运增加了变数。虽然俄罗斯和英国都是安理会五常之一,但俄罗斯怎么看都比英国更像个世界大国。因为二战让英国一夜回到解放前,痛失霸主地位的英国为保持国际影响力,开始成为美国的忠实小弟,过上了狐假虎威的幸福生活。
在这样的情况下,美国成为英国“脱欧”的幕后推手,而“脱欧”毫无意外就会导致苏格兰等地“ 脱英”的此起彼伏。所以历史上的英国无法同化苏格兰,今天的英国在美国的操纵下依然对苏格兰无能为力。而加里宁格勒作为红色帝国苏联留给俄罗斯的礼物,从一开始就已经失去了同化的必要。作为俄罗斯眺望欧洲的窗口,加里宁格勒一直是俄罗斯导弹基地和曾经的波罗的海舰队所在地。
在北极熊的阴影之下,任何蠢蠢欲动的势力都要熊。所以,英国用300年无法同化苏格兰不假,而且即使再过300年也无法成功。但俄罗斯同化东普鲁士绝对没有用50年,甚至5年都不用。两相比较,除了手腕强度的区别,最重要的还是国力上的巨大悬殊。可以说,没有强大的国力,任何同化都只能无可奈何花落去。想想中华民族先辈对周边广大地区的“同化”,不禁感叹他们的锲而不舍和高瞻远瞩,正是因为他们的努力,今天的我们才成为名副其实的世界大国之一。